艾未未支持者的素质

今天下午约好接受法国国际新闻24小时电视台采访，地点就在艾未未公布的我的家庭住址。艾未未也算干了一件好事，法国人来采访，不用问我要地址，直接就来叩门了。艾未未最近几个月里三番五次在国内外网站公布我的手机号码也给法国人带来了麻烦，法国电视台约采访，本来是在@姑娘很愤怒 砸场子之后就开始的，但是电话怎们也打不通，一直拖到今天才成行。我告诉记者：这个麻烦，是艾未未行为艺术造成的，不认识的电话一律被QQ防骚扰软件过滤掉了。

       首席驻华记者ZYLBERMAN（中文名季伯文）先生，带着两个很干练的助手。他们先是在房间里反复选背景，然后又不断地调整角度。在书房里，记不清接待过多少电视记者了，摄像机大体的取位角度就那么几个，通常是以满墙的书为背景。但是，法国记者的审美似乎很不同，他要我人尽可能地前置，背后留出较大的空间，背景尽可能地丰富，而且，不同意我坐着接受采访，要我与记者站着对谈。这样的摆布和构图，还是很新鲜的。他们带了新闻灯没用，下午的日光，加上房间里暖调子的节能灯，在镜头里面看比较自然。

       ZYLBERMAN中文不错，虽然洋腔洋调，但是没有大的语言障碍，只是我不能说得太快，不能用之乎者也，说到“挟洋自重”一类成语，需要作出详细的解释。

       记者问，要不要不开机前提下，沟通一番再正式录制，我告诉他不必要，你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了。记者解释道，我们的节目不想采访的都是支持艾未未的，希望也给你们这样的反对的声音一些机会，他重复道：给你一个机会。

       第一个问题是，你做过什么性质的电视节目？哪家电视台？

       第二个问题是，艾未未公布你的电话和住址给你造成了什么麻烦？

       第三个问题是，艾未未税的事情……就被抓了，为什么？

       第四个问题是，有人自己脱了衣服拍照，传到网上，声援艾未未，你怎么看？

       第五个问题是，有很多人在网上给艾未未打钱，你怎么看？

       ……..

       我直截了当谈了对艾未未的看法【有年轻网友在现场记录下了我的完整回答，明天大家会在网上视频中看到】。

       我好奇地反问法国记者：如果是一个法国人，其作品刻意突出辱骂祖国法兰西主题，自己偷税漏税，不以为耻反而挟洋自重自以为靠外国政要罩着就可以耍横，他打电话辱骂威胁批评者，并公布批评者电话号码私人住址号召粉丝进行攻击.......这样的人在法国会怎么样？

       正式采访结束之后，季伯文记者看着我的眼睛，真诚地对我说：你可以告他！

       我问法国记者：艾未未诋毁、辱骂自己祖国，有一个堂皇的理由：你不完美，你丫什么玩意——我们承认中国有许多不好。但是，这就构成“祖国，草泥马”的主题了吗？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不尽如人意之处，按照艾未未的逻辑，没有一个国家值得爱，美国值得爱吗？英国值得爱吗？德国值得爱吗？爱国主义岂不尽为虚无？你们法国社会没有问题吗？你们为什么还要爱法国呢？

       我举例说，你看，萨科齐刚上台就马尔他度假，媒体报道豪华游轮租金是总统法定工资收入的N多倍；在金融危机情况下，萨科齐自己给自己涨工资，8000欧元飙升到两万欧元；一名年仅23岁尚在法律系读大三的年轻人，就因为是萨科奇的儿子让·萨科奇，当了市议员不算，还要拿下巴黎拉德方斯商业管理区——欧洲最大的商业区号称“欧洲最大的生意场”寸金之地……请问，如果一个艺术家以此为由，生出仇恨法国文化的情绪，并恣意贩卖这种情绪到法国的敌人、妒忌者、破坏者那里去领赏，你们会什么反应呢？

       采访过程中，当我介绍到艾未未行为对公民司马南构成的伤害时拿出手机，正巧有人来电骚扰，按了接听对方沉默不语。于是，按照记者要求，从艾未未支持者在我手机留言的电话里选择一串电话一个一个地打过去，连着7-8个，要么不说话，要么装傻，要么骂骂咧咧，语言之污秽，态度之恶劣，法国记者见识并记录了这一切。摄像机微距记录过程中，我看到法国记者不停地皱眉，实在太意外了，艾未未支持者竟然是这样的素质。

       作者：司马南 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b4e0e980102dx2e.html